婚俗之“猪脚伴担”
婚期确定之后,男方父母就通过媒人与女方父母等主事人商量:结婚时,女方要“吃多少猪脚”。如果祖父母健在,还须商量吃多少羊脚。经过协商,达到双方满意为限。
大约在婚庆前一两天,就是新娘到男家之前。男家就备办猪脚伴担,送到女方家,人们习惯把猪脚伴担称作“挑猪脚”。旧时,女方嫁女须宴请客人,让男方出礼品来表示对客人的心意。送猪脚伴担的礼品大约如下:留着猪脚蹄的肉公猪右脚的肉,因为闽南语的“右”与“正”谐音,用这样的猪肉表示正礼。
几十斤或一二百斤,水果(香蕉、红柑、菠萝)、鱼(一般是鲢鱼,多为两条)、面线、饼或饼干、炸枣米碾成粉加工成圆球状,里面有馅,经油炸过的食品、红圆(涂着红色的面制品)、罐头、糖果、香烟、“搁资”礼金,用红纸作成礼包,放在礼品中间,有搁着礼物的意思。
送聘礼时,有意留下部分礼金,加上若干钱币,作为“搁资”,金纸、香、烛、鞭炮……不管男方或女方,每件礼品都择双数,不能单数。
“单”与闽南语“企”谐音,有责怪的意思,礼物中有单数的,意味着男方对女方有所责怪,如果是错误为之,则女方也会因此责怪男方。
礼品件数还不能出现数字四与五,因为“四”与“死”谐音,“五”与“误”谐音,都不吉利。
所有礼物都用红纸粘贴,装在崭新的大篮子里,大篮子外边也贴着红纸,表示喜庆。
所贴的红纸有方形的,也有顺篮子围成一圈的,还有贴上红喜字的。女方的祖父母健在,就必须增加一份羊脚——挂着羊脚蹄的肉若干斤,面线、饼干、炸枣、红圆……同样取双数,但比送猪脚的礼品少得多。
这些礼品一般叫能言善道的两位男中年人挑着送去,由媒人陪送。猪脚等礼品送到女方门前,女方必须叫几个男人来接猪脚伴担。女方派来的男人接到猪脚伴担后,必须送到厅堂中过净香炉。所有礼品经过净香炉上方后,放置于厅堂的大桌上,由女方主人点香敬祭地方上的神佛、土地爷,还有祖宗。
敬祭神明之后,由女方主人清点礼品,如发现与原协商的不符,特别是较少时,或有对女方不敬的礼品,如猪脚肉不是公猪或不是右边的猪肉,礼品不是偶数的,就当面向送猪脚伴担的人提出意见,由送猪脚伴担的人当场处理或马上转告男方,再由男方和女方协谈解决。一般说来,猪脚伴担是女方最后接受的结婚礼品,往往出现不少矛盾。
所以俗语说:“不乔(计较)不亲,不缠不绵。”意思是说:不会计较或不会在礼品里挑毛病的亲戚,就不会亲近,今后交往也不亲热,但这往往也会造成双方不必要的误解。
接猪脚伴担时,女方也不会把所有礼品都收下来,而根据女方主人的心愿,收若干,留下若干送回男方。收猪脚肉时只能切下猪肉若干斤,不能连骨头也切下,因为民间俗语“肉要给人吃,骨不给人啃”;
收鱼时,只能把鱼头切下收下,鱼尾让送猪脚伴担的人挑回男家(鱼头象征女儿在娘家生与长大,是头,是开始;嫁到男家是尾,要在男家终老)。
礼品也可不收而让挑猪脚伴担的人挑回男家,但猪脚肉和鱼一定要收一些,还要答12项礼:大麦、春谷、火炭、棉花尾、芋子、花蕉、双粒龙眼干、花生、黑豆、缘钱,这些礼品均用红纸包着。女方的祖母一般不收羊脚肉,答谢金银首饰,如金项链等,也要双数。